週六夜,寧靜的海濱公園。
上杉翔太一個人苦惱地望著漆黑的海,緊握的雙手顯出他的緊張。
事情怎會變成這樣......
以為半年前的惡夢已成過去,怎知道當明惠再次出現時,原來惡夢一直存在,他真是太天真了。
想起那次可怕的畫面...... 血液染滿整個浴缸的水,血腥的味道好嘔心,目睹一個人瀕臨死亡,令他整個人如掉進結冰的湖中,四肢僵硬,心底發冷。
「神宮寺遙......她很美嗎?」明惠平靜地問,但她那雙瘋狂的眼睛,真不敢想像她會對遙做什麼可怕的事。
一想到染血的面孔變成遙,上杉翔太恐懼得想大叫!
「翔太,對不起,要你等我。」
上杉翔太從回憶中被拉回現實,回頭一看,見到遙輕快地迎面而來。遙美麗的笑顏,令他心一揪,眼神閃過一絲不捨。
「你怎麼了?不舒服嗎?」遙發覺上杉翔太不太對勁,面色很糟。
「我沒事。」上杉翔太勉強地笑一笑。
遙有點不放心,但沒追問。
上杉翔太沉默,其實內心在翻騰,不知要怎樣開口。
「遙......」上杉翔太欲言又止。
「你怎麼了?」遙溫柔地微笑,輕輕握著上杉翔太的手。「不舒服就不要吹風了,我們回去吧。」
「遙,對不起!」上杉翔太把手抽起。「我們分手吧。」
「什麼?」遙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上杉翔太沉重地說:「我不能給妳幸福。」
遙呆了,完全不理解剛才上杉翔太的話。
上杉翔太不敢直視遙受傷的表情,他別過臉,痛苦地握緊拳頭。
「翔太,怎麼一回事?」遙傷心地問。
上杉翔太背向遙。
「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?為什麼要分手?」事情發生得太突然,她不能接受,之前他們不是好好的嗎?
上杉翔太無言以對。
看不到上杉翔太的表情,遙更不安,她慌忙地說:「是不是你覺得訂婚太急了?那我們不要訂婚吧。對不起,我什麼都沒注意。」
為什麼都不罵他?只一直怪責自己?面對這樣的遙,上杉翔太的心好痛。
「妳什麼都沒有錯,是我的問題,我只會為妳帶來不幸。」上杉翔太說。
「什麼不幸?我不懂。」遙哭了起來。
聽到遙的哭聲,上杉翔太的心痛得好像被撕裂般。
「遙,我不值得妳為我哭的。」
遙撲向上杉翔太的背,抓緊他的衣服。「求求你不要分手,對不起對不起,你要我怎樣做都可以,求求你......」
背部不單傳來遙的溫度,也傳來遙無助的顫抖。
上杉翔太終於忍不住轉過身,搭著遙的肩膀,望著哭得眼睛通紅的遙,上杉翔太的心也碎。
「遙......」上杉翔太在掙扎,但是為了遙的安全,他一定要跟她分開。
「我就知道你捨不得。」突然,一把女聲冷冷地在轉角位響起。
上杉翔太立即把遙藏在身後,緊張地對那個女子說:「明惠,我已經跟遙分手了。」
那個叫明惠的女子很陰沉,一聲不響地瞪著上杉翔太和遙。
終於看到神宮寺遙了,這個美麗溫婉的富家小姐,就是她搶走了翔太。
遙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,但翔太很驚慌很戒備,而且這個女子的神情又很奇怪,眼神空洞,知道這人來者不善。
明惠一步一步走近他們,喃喃自語:「翔太是我的,是我的。」
想起那個人告訴她,翔太很快會跟神宮寺遙訂婚,神宮寺家很富有,他們會好幸福,叫她不要來破壞。
「明惠,你聽我說,我跟她已沒有關係了。」上杉翔太邊說邊護著遙後退。
翔太的聲音彷彿很遙遠,但明明就在眼前,還要保護那個楚楚可憐的富家小姐。不可以,那個來搶走翔太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扮可憐?
明惠繼續念念有詞:「翔太是我的......」
記得那個人還說,她怎樣自殘,甚至自殺,都影響不了他們的婚事,叫她別妄想。如婚禮的誓詞─死亡,才能讓他們分離......
「死亡,才可以分離嗎?」明惠自言自語,眼神由空洞突然變得兇狠。
她亮出利刀,目光對準上杉翔太身後的遙,如野獸般直撲過去。
「不要!」上杉翔太張開雙手用身體擋在遙的前面。
砰!槍聲響起,利刀斷掉。
但明惠的衝力很猛,仍然直衝向上杉翔太的腹部。
「翔太!」遙大叫。
神宮寺收到香的通知,急忙趕到醫院。
「香小姐,發生了什麼事?小遙怎麼了?」神宮寺看見香,焦急地問。
「神宮寺先生,你不要擔心,遙小姐沒受傷,只是受驚而昏倒了。」香先穩定神宮寺的情緒。
「小遙現在在哪裡?怎會昏倒的?」神宮寺聽到小遙沒受傷便稍為安心,但仍有很多疑問,而且沒見到小遙,他仍是很擔心。
「因為上杉先生......不幸喪生了。」香悲痛地說。
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」神宮寺大驚。
「他們被一個女子襲擊,上杉先生為了保護遙小姐......」香回答。
聽到香的話,站在一旁的神宮寺諒一微微一震,香察覺到但不動聲色。
「天啊!怎麼會遇到這麼可怕的事?」神宮寺很難過。想起前幾天還跟上杉翔太和小遙一起晚飯,好端端的一個年青人竟然會突然受襲擊而喪生,真是太不幸了。
「詳細情況我也不清楚,只知道那女子逃脫了,警方正在追捕中。」香說。
「可憐的孩子......」神宮寺感嘆,再對香說:「小遙在哪裡?請帶我去見她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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